饭桌上，舅母笑：“几年不见，瑶瑶越来越像你妈妈了，人也灵漂亮。”

    曲瑶坐上那辆“哐哐”响的卡车，约莫二十分钟，她来到一片熟悉又陌生的城镇——葶苈镇。

    曲瑶：“嗯。”

    矛一指向自己，曲立黑沉了脸：“能不能好好吃饭？”

    曲瑶不知说什么，只好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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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来的人骨，直系亲属不能看，也不能靠近，直至被人送去火化场，并将其骨灰装方寸大小的骨灰盒里，曲瑶才真正接走了她的妈妈。

    舅母给曲瑶夹菜，又问：“瑶瑶，江海市那样的大城市好找工作吗？你这六七万都是怎么挣到的？”

    此时已近黄昏，天空郁郁沉沉，天渐暗，却没有夕西的痕迹。

    沿着陈旧的路，曲瑶和曲立一起往前走。

    “我车停在那边，我们过去。”

    回凉城的第一顿饭，曲瑶吃得是没滋没味。

    “看来家教比较挣钱。”说着，舅母回训斥自己的大女儿：“烟烟，你瞧瞧你瑶瑶，只有考上大学才能找到轻松又挣钱的工作，你今年上就要考了，要是考不好成绩，你就一辈像你爸窝吧。”

    “是明天动工吧？我妈迁坟的事。”

    曲瑶愣了一，低吃饭，平静：“家教，偶尔去兼职。”

    走房门，曲瑶舅母已经好了饭菜，她见到曲瑶，总还算。

    知曲瑶考上名牌大学，以后肯定有前途，又听说曲瑶一声不吭就能掏好几万给她妈妈买墓地，曲瑶舅母对她自是殷勤了许多。

场生意，一开始挣了钱，后来生意赔本了，曲瑶舅母又是个嘴闲不住埋怨的，这里嫌弃那里叨叨，如此争来吵去，日越过越惨淡。

    曲立：“对，给人看的时间，说明天最吉利。”

    “窝还不让人说？”曲瑶舅母反相讥。

    曲立的车是拉货用的小卡车，只有车两个座位，车不少地方掉了漆，一看便知有些年了。

    “好。”

    或许成年人之间擅表面亲和背里冷漠，大家对曲瑶都客客气气，嘘寒问。

    饭桌边上坐着三个表弟妹，一个个都用新奇的目光望着她。

    曲瑶舅舅家是一栋自建楼，楼屋方方正正，简陋又狂，毫无建筑学上的。

    第二天，曲瑶一大早起床，她和曲立去见曲家其他的辈。

    前些年她常常带着弟弟妹妹，好几年不见，彼此都生分了，已经不亲了。

    上午，曲瑶和曲家辈们聚集在曲秀婉的坟前，合风师了一场仪式，到了上午十一二十分，几个年轻男人开始用铲和铁锹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