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曲瑶一直很沉默，专注喝茶，玩手机五棋。

    过了一会儿，他问她：“你有朋友住那片小区？”

    曲瑶轻咳了一声，说：“我在那里家教。”

    “家教？”

    “嗯。”

    周也齐若有所思，很多时候他总能从曲瑶的只字片语里捕获到一些讯息。

    比如现在，她之前去衣平面模特，现在又家教，她为什么不像学校许多女生那样安安心心呆在学校念书，冬天夜晚还在外面逗留？

    很显然，她需要钱。

    其实——

    他养她不是不可以。

    “你冒了？”

    他话题转得太快，曲瑶有些诧异，她刚刚明明只咳了一声。

    “有一。”曲瑶喝着茶。

    周也齐：“吃过药了？”

    “吃了冒灵。”

    他应了一声，继续开车。

    二十分钟后，他们到西海大学附近，翠竹园小区。

    小区不大，一共四五栋大楼，周也齐牵曲瑶了电梯，直达十八层，两人走一间复式公寓。

    房源介绍人早在这里等候，一直坐在沙发上，看到两人来，那中年男人立刻笑脸相迎，甚至带着几分谄媚。

    “周少爷，您看，这个公寓是这附近最好的房了，知是您要住来，这里家我们全换成新的。”

    中年男人一面说话一面暗暗打量曲瑶，又见周也齐一直牵着她，多少猜了，这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哥给女朋友或人找的房，方便私会的。

    他这行，这事见多了，于是话锋一转，有意无意去描绘两人在这里居住的好图景。

    “您看，这儿有一整墙落地窗，您和您小女朋友晚上可以坐在这里看风景，看看，这里视野多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