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位爷爷吧，不训他也不阻止他，由他闹腾。

    蒋契都惊讶：“这怎么监督？难不成还能迫不成？”

    “他们王家那个姑父，和上一辈我们沈家还留在圈里的人本就走的近，现在也正是期，沈家和王家未来是一定会在一块的。比起沈家选的其他那些，三哥儿和王家联姻，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前些年我大伯跟我这个前嫂去王家，也算不上真的是去说亲事的，但这事在他心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他说顾南译要是再没有动静，他就要从疗养院回来亲自来监督他把这事办了。”

    也是在那个大院里，大爷爷叫了国学大家和博文学者上门来教古训、约人理的。

    从此后，不他再怎么顽劣，遇到大爷爷是响都不敢响的。

    他一个小孩，闹腾了几天见惹不起大人注意了，也就不闹了，坐在大院里逗小鱼，乖巧地判若两人。

    ……

去的孩，虽和他自己父亲火不容，但沈家的一些辈多少也是看着他起来的。更何况有王家这门预备亲事在，沈家自然是待他和别的堂兄弟不一样的。

    刚开始顾南译来的时候，也跟原先一样，一个午就把大院里的瓦片翻了个遍，还把大爷爷房里的那幅四米两米的富山居图的木雕画涂了个“五彩缤纷”。

    十岁不到的三哥儿就晓得了，原来秋后算账，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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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方易一哂：“沈家听‘军令’，你又不是不知。”

    过去的那些年的哪件事不证明，楼，哪能事事由心呢，他看了看此刻风淡云轻的沈方易，又摇摇说：“难怪你总是想着和粥粥搬到新西兰去。”

    谁知这位稳坐泰山的大爷爷这会却拿了个竹鞭，手上还拿着一本写的密密麻麻的本。

    三哥儿事多是多了，但有分寸，有底线，也还算是红苗正起来的人。

    小孩连连求饶，说再也不敢了。

    顾南译小时候顽劣不堪，上树河一天都摸不到人影。顾婷疼的没办法，听说沈家这位爷爷是队的，就想着把顾南译送过来规训规训。

    所以即便他往那儿一站，虽玩世不恭，但也一就能辨认来他和真的只知玩闹惹祸的纨绔终究是不同的。

    违背“军令”是什么后果，蒋契不由的就想起当年。

    沈方易里的这个大伯，照辈分，顾南译是要叫一声大爷爷的。

    说到底，他上那自成一派的大家之风和簪缨之气，也是那会由他大爷爷规训来的。

    虽只是堂爷爷，但也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能镇得住顾南译的人了。

    翻一笔账，就换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