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未眠三年来压制它们压制的很好。

    这才让他们即便意外地再次相见，她也能淡定又平常的接受他们新的关系。

    “不如用彩贝更好。”他的建议把她遥远的思绪拉回来。

    “彩贝自带海洋生的光泽，和鲤鱼纹很像，但要找到成块彩刚好的估计有难，这玩意毕竟和成形宝石不一样，世面上通的少。不过你可以参考一螺钿。”

    螺钿？倒是她没想到的一个方向，她的整“惊蛰”的作品里几乎所有的技术和彩运用的确更偏国风。就这个“灯火”来说，光影和波的那渐变的确用螺钿技术呈现更好。她见过那工艺的，熠熠生辉，满目绚烂。只是那样的工艺是非遗文化，她哪里简简单单就能学的会的。

    桑未眠：“那门槛太了。”

    顾南译却说得轻巧：“找人学不就好了。”

    桑未眠：“哪有大师肯收我这半路徒弟的。”

    “说来巧了。”坐那儿的人慢条斯理地抿着一茶，故作，“我外婆早些年南洋，在福建宁波那一块，认识了不少手艺人。算起年来啊，他们也是大师级别的了。要我去卖个面，给你指个一二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桑未眠径直问他：“那你要什么回报？要钱我是没有的，你也是不缺的。”

    顾南译转过来看她：“我能要什么回报？无非就是指望你往后，对我尊重，有礼貌，别怼我，必要的时候，还能帮帮我。”

    桑未眠：“就这样简单？”

    他轻嗤一声，好像在说讨你一个好脸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而后他又补一句：“你功成名就了，我也脸上有光，我顾南译行走江湖，不带没名号的人。”

    “那好。”桑未眠，“这个事要是办好了，我就尊敬你，真把你当自家哥哥看。”

    顾南译：……

    倒也不必。

    “不过也没有那么简单。”他再度发言。

    桑未眠：“嗯？”

    顾南译：“可能还是要拿你的东西。你那些小破烂还在吗？”

    桑未眠：“什么小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