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桑未眠去了一个临街铺面，跟“盗侵”似的扯了那铺面外面的那一条“封条”，又用她脖上那一就是银丝混着金线的手工项链的尖锐扣转开了门的大铁链锁。

    桑未眠品着那句“手艺人”：“也……也不算吧，就是学了几年，平时也会研究。”

    桑未眠：“那我们住在这儿……”

    桑未眠看了看布置，这里大约是个什么店面，后面有个帘作为隔断。

    桑未眠应付着她随意转的话题，见她的神落在自己脖前的那吊坠上，随即摸了摸，“哦，你说这个啊，这是我自己的？”

    “走私。起码关个十到十五年吧。”吴虞人神如常，转过来，算是给桑未眠解释，“这儿对面就是岸，她偷渡被抓了，店面也查封了。”

    桑未眠小声说：“照咱俩，估计可能还没过纳税的起征。”

    “她是她，我是我，没事，咱合法经营，依法纳税！”

    她本就是如同浮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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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未眠第一次看到有人和她一样，说起家人的时候脸上没有表。

    桑未眠：“懂一。”

    吴虞人说他们要搞个大的。

    吴虞人依旧撬门撬地不可开，她回过像是百忙之间腾时间来和桑未眠解释：“哦，我妈被抓去坐牢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往后咱俩就在这儿。”

    吴虞人打开房门一脸坦：“没人。”

    桑未眠不知吴虞人为什么这么兴，原先嚷嚷着要定房间的人拿起自己的行李不够，还把桑未眠的也带上了。

    “你早说啊！”

    “咱俩合伙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来之前研究了一的，瑞城注册工作室有补助，还有免税的额度，供应商充足，可以选的料也多，是个可以重新开始的地方。

    即便这样，她还是有些担心这件事的合法程度，桑未眠问：“可是拆了封条真的没关系吗？”

    也没想到误打误撞之间就遇上了她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最有主见的人。

    吴虞人在那儿找了个掸，掸着沙发上的灰尘，闻言转过来，“你还懂这呢？”

    那个时候的桑未眠还不知他们合得是什么伙，要去的又是什么地方。

    她跟着吴虞人来，在那儿问她：“你妈妈是……”

    桑未眠望着那写着“xx法院封”的半条封条，有些担心地问：“那个……我能问一……我们这是？”

    “自己的？”吴虞人的神立刻就亮了起来，她循着窄窄的一人宽的木楼梯走来，走到桑未眠面前，“你要画图？又会自己珠？你是个手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