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边的人还没有搭理他，他低去。

    她吃疼，“嘶”了一，脸上这才有埋怨：“顾南译，你嘛。”

    他顺势把人拉到他膝盖上，从后面抱着她，温的脸庞就在咫尺，但他好似保持着那距离，只是专心地看着她画的东西：“嘛呢，不带理人的。”

    桑未眠这才老实说：“那个行业赛要稿了，我赶工设计图呢。”

    “我瞧瞧。”他拿起平板来，见那白图纸上已经画了一链，碎钻极繁的设计不似往常的主吊坠是在中间的款式，她设计的那款主吊坠在侧边，两条白的链中间用叶和雨滴围绕成一弯绿波，绕在一小串珍珠上，样式更像是西洋的古董珠宝，但里面的意象却更偏中式的禅意。

    顾南译看到这幅图的右角写着的作品名空白的。

    名字她也没取。

    叶和雨滴的缠绕和镶嵌工艺难度较，他于是问她：“你这主石用什么？”

    桑未眠神落在那图上，思索了一会，说到：“用橄榄绿宝石吧。”

    产量大，质地，不费手，当然，最重要的是——便宜。

    参加这次比赛不光是要设计图的，还要送成品的。

    要是拿奖了，作品有机会上业的珠宝拍卖行拍卖的，那不是学校里什么过家家的比赛，当然要用真材实料了。

    “橄榄绿不够透吧。”边的人盯着她那副图，微微皱皱眉，“颜也不够正，那黄调太过了，你知你这作品第一让我想到什么吗？”

    桑未眠转看他。

    他把她往自己上托了托，低低地说：

    “在所有人安眠的一天夜里，突然起了一阵雨，然后第二天，当人们推开窗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满树都是鲜绿，叶上还挂着那些剔透的雨珠，涸的池塘里的满了起来。一悄无声息地生在窗前蔓延，就像是我看到你的作品一样，一宁静，一肯停来驻足想象的耐心……”

    他说的很，把她作品里的一些留白都补充了。

    桑未眠当觉得，这幅作品，应该叫：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