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的一手好字，楷书对他来说似乎已经太得心应手了，横折撇捺的力度成了他写的字的风骨，连笔只见却又尽显飘逸。

    “岁贡随重译，年芳遍四时。”——桑未眠想到的这就是这句来自刘卿《送韦赞善使岭南》的话。

    四时年芳，的确是南风过境的好时节。

    桑未眠的神还落在他的眉骨上，她成的过程里嫌少有和异靠得这样近过，其实她这样看有冒犯，但她此刻的脑里没能想到这么多，只是觉得她没见过这样的样貌，仿佛看一就跟着了似的神没法从他的脸上挪开。

    “看明白没有。”他突然抬，一脸认真地问她，“现在知我叫什么了吗？”

    她碰到他那双好看的眉，才发现自己有些不太礼貌。她于是收回自己的目光：“知了。”

    “既然知了，那你帮我把剩的都写完。”他把他桌面上的一摞书都推过来。

    桑未眠惊讶：“全写完？”

    “为什么，我只写错了一本？”

    顾南译：“歉要有诚意。再说了。我这好好的书被你用透明胶一扯，都掉了半层。”

    他说话间把那一纸张立起来，晃的咵喳响。

    桑未眠于是有了判断，果然好看的人脾气都不是特别好。

    怎么说也是她有错在先，所以她也没有持，老老实实的拿了他那一摞书端端正正的写起来。

    顾南译看她把自己的那些书都拿了过去，觉得这姑娘也是个实心。他于是稍稍抬起眸在那儿看着。

    她落笔的笔画轻轻瘦瘦的，跟她的人一样，字迹比他的更清秀一些。她窄窄细细的眉蹙在一起，看上去有一的不耐。但是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一笔一画的在那里写着。

    他见自己的名字从她的手写来，觉得大早上的困意都消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