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正站在旁边拆包裹，闻言一怔，眨了眨，才：“婢觉得，应当是的。”

    “早就说了，公主您生得容月貌，又聪慧过人，定能拿杨将军的。”

    说着，她不由扬起嘴角，似是对自己的未卜先知有几分得意。

    听了她这话，萧玥心里愈发滋滋，站起来踱了几步，只觉自个儿轻如燕。

    少焉，她弯：“希望他能快喜上我，愿意娶我。”

    闻言，茴在她后探了个，低声：“那公主呢，您喜杨将军么？”

    这问题过于尖锐，让萧玥蓦然一愣。

    其实自那日在野外吻了他之后，她就已经发现自己对他的觉完全不一样了，只是一直不想去承认罢了。

    总想着一切皆是计划行事，可那心加速的觉愈发烈，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程度了，所以……

    思忖得越久，她一颗心就越凌，最后脆声妥协：“茴，我好像……当真喜上他了？”

    声音轻轻地飘在房中，语气里夹杂几分迟疑，却又因终于袒心迹，让她顿时舒心不少。

    可随即，不知为何，那对纤密的鸦睫忽就缓缓垂落了去。

    茴有些疑惑，打量着问：“公主怎的看上去恹恹的，能和自己喜的人在一起，不是一件值得兴的事么？”

    “若真能如此，那自然是最好的，”萧玥没看她，只慢慢儿倚回榻上，了个引枕抱在前，“可我怕……这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梦醒之后，我还是一无所有……就像之前那样。”

    “可之前，说断就断了……但现在，我让杨轩了我的心，若最后失败了……我真的还能全而退么？”

    她抬看向茴的睛，神无比繁复，似是混杂着许多难以言说的愫。

    茴明白她说的“之前”指的是哪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