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烛火幽幽。

幽静，萧珍忧心忡忡地走在回熙和殿的路上，一弯月斜挂天际。

    早些日，姚国公也来过府中一次。

    “到时，再安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杨轩，就只能等死了。”

    陆首辅听完，觉得可行，又：“禁卫正司，可不是一般人能混得去的。”

    一个时辰前，姚国公来了府中，二人尤在议事。

    陆昊天知对方在商榷些什么。

    此时，一火折亮了起来，正就照在他破败的面容之上。

    萧玥想要卷宗，其实只是他的一个猜测，其目的无非是想挑拨她与杨轩的关系罢了。

    可事后想来，他觉得自己是否太冲动了些？

    姚国公笑了笑，旋即靠近陆首辅，与之耳语。

    “终于醒了。”

    床上躺着的人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终于在今夜彻底恢复了神智。

    姚国公并未有所觉察，回应：“本是想偷梁换，把卷宗偷来，如今来看，不如一不二不休，直接毁掉禁卫正司的卷宗室，这样的话，圣上定会降罪于杨轩。”

    如是想着，陆昊天视线垂落，静立片刻后，他转，离开了园。

    杨轩这人何其明，保不准就会从他的话里寻些蛛丝迹来。

    展邵云燃桌上的小烛灯，烛火打在他清隽的眉上，他转，望了过去。

    他燥，要起，却发觉手脚完全使不上劲。

    正是那天，陆昊天得知了李家是被冤枉的，而他们陆家为了得到翰林院的控制权，也有所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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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年纪大了，家族的荣耀也该给孙们去延续了。

    他视线落在斜对面，那间屋里亮了灯，是祖父陆首辅的书房。

    说实话，他们陆家已经不想再搅和去了，哪怕当真翻案，多也就撤了他的首辅一职。

    可如今两府也算是亲家，他没法儿不理会。

    屋黑黢黢的，借助月，依稀能瞧见陈设的些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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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夜鹰已经死了，遇刺一事查不到自己上，而陆家叶茂，想要有所动摇，并非易事。

    没了雷鸣应，确实有些麻烦，不过，并难不倒他。

    陆首辅面依旧平和，“那姚公觉得，这件事儿该怎么办？”

    他那张脸，夜鹰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熟悉。

    陆昊天负手在后，仰去望天际飘过的浮云。

    而此时的陆府，陆昊天正站在园里，银辉披了满。

    姚国公还是一如既往的手段狠戾，对任何可能挡自己路之人，都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