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现在啊……”宋初一歪歪，视线落在江竹修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来，“现在怕你不喜我。”

    他笑容灿烂，恍惚间似乎照亮了这昏暗的空间。

    鼻间的血腥味淡去，只有浅浅的木质香缓缓淌。

    江竹修意识到那是宋初一上的木质香，像是某树自带的味，又像是他本的香。

    让人恍惚，又让人神活跃。

    江竹修结上一，目光盯。

    “我不知什么是喜。”

    梦魇不会拥有人类的。

    对于梦魇来说太陌生，也太奢侈了。

    宋初一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他轻笑一声，“我也不知啊。”

    “不如我们互相学习一？”

    他的指尖停留在江竹修心，戳了戳。

    “你不是想让我害怕吗？”

    “为什么不说不喜我？”

    “你若是这么说了，我真的会害怕的。”

    江竹修一愣。

    的确。

    如果他真想从宋初一上觉到恐惧的绪，本该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说他不喜他。

    他应该表现得像个被迫之人，任由宋初一如何，都该将厌恶贯彻到底。

    在这梦境中，他本来也该是厌恶他的。

    但不知为何，在听到他说“从前害怕孤独寂寞”时，那一句“不喜”怎么也说不。

    他不到欺骗他。

    所以不说“不喜”，也不说“喜”。

    因为他不懂，也不曾懂喜究竟是什么。

    江竹修怔怔的看着宋初一，喃喃：“我不知。”

    “我只是……不想骗你。”

    宋初一戳了戳小修，“所以，这是喜吗？”

    江竹修抿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梦境突然颠簸。

    宋初一愣了一，整个人被震了梦境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