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你自闭郁，不与外界，这么多年一直在愧疚中。”

    柳文山将火灭，提起旁边的野猪，低喃：

    “不是吗？”

    他从来都是自闭郁的，在宋初一现之前。

    他的大脑好像被一层看不见的雾蒙住了，他无法与外界行，也无法看清这世界。

    柳烈站起来，打量着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我也是才几天没来吧？”

    “总觉你一变了很多。”

    “从前我教你习武教你用毒教你蛊，你从来不会开说话。”

    “但好在你很聪明，什么事都是一教就会。”

    “我还以为你会成为一个没有的天才杀手，没想到现在话竟然多了起来。”

    顿了一，柳烈似是想起了什么，问：

    “是宋初一改变了你？”

    柳文山偏看向柳烈。

    月光之，柳烈一黑衣并不显。

    但他却能看清他黑衣上的鎏金丝边。

    可从前他只能看到一团黑，他看见这一团黑教他练武教他用毒蛊。

    他分不清这一团黑和这无边无际黑暗的区别，也看不清前这个教导自己的师父究竟什么样。

    但现在，他看清了。

    借着宋初一落在他上的光，他看清楚了这个世界。

    看清了这黑衣与黑暗的区别。

    柳文山嘴角轻轻勾起，温柔染上眉间。

    “他上有光。”

    在那日他看到他的第一，脑海中的迷雾如拨云见日般散开。

    他带着光走到了他边，连带着他都被光笼罩了。

    柳烈若有所思，但柳文山没再解释，拎着那未吃完的野猪离开了。

    ————

    第二日，寨里罕见多了荤腥。

    茄炒，黄瓜炒，辣椒炒……总之，凡是寨里的蔬菜都用来炒了。

    满满几大锅，吃得整个寨上都洋溢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