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盘坐了来，拍了拍旁边的草坪。

    “过来坐。”

    顾永年迈开，走到宋初一边坐。

    两人之间离得很近，不过半个拳般的距离。

    此时宋初一微微侧倾，脸几乎要凑到顾永年脸上了。

    “你倒是变了不少。”

    顾永年睫羽微颤，从鼻腔里低低应了一声“嗯”。

    宋初一认真的盯着顾永年看了两秒，随后轻轻一笑。

    “看来你也被小世界的自己影响到了。”

    从前的顾永年，可不会不顾大局。

    他向来温柔敛，以大局为重，哪怕牺牲自己，也会将集利益视为第一。

    如果是从前的顾永年，在师伞休眠状态后，他会主动联系机械族，与他们行谈判。

    可现在顾永年任由师伞睡着，他一说让他来自己边坐着，他还真就来了。

    宋初一里浮现淡淡的疑惑，伸指尖戳了戳他的心。

    “你现在，心里装得什么？”

    “你。”顾永年毫不犹豫开，“现在只有阿初。”

    他握住了他的手指，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将他的指圈住。

    “阿初，我也是人类。”

    他垂着眸，睫羽在窝投一片浅浅的影，遮住了眸底的光。

    “我有着人类最常有的七六。”

    宋初一眸光微闪，了手指。

    顾永年见此，放手来，无奈又溺的笑：“我对你一见钟。”

    “我之前一直觉得一见钟是谬论，他不过是人在面对好事的肾上素的飙升。”

    “心加快，额冒汗，脸发红……这些见之喜之人的征兆，是肾上素在短时间攀升的表象。”

    “人们将它化为。”

    “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宋初一微微偏，追问：“现在呢？”

    “依然是。”顾永年诚实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