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举起来，吞去。”

    解释起来有困难，朝夕又给她演示了一乐游是如何吃饭的，照常穿过鼓面，发“咕咚”一声轻响，像是吞咽声，也像是鼓面敲击的声响。

    白榆：……

    还是没明白。

    但她不好意思盯着朝夕观察，总觉会影响对方的，只好，表示自己完全理解了。

    一顿饭闹闹地吃了许久，乐游们挨个尝试了一遍，又挑拣最好看、最好吃的那些，摆放在白榆友提供的大盘里。

    他们商量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好如何摆盘，不同类的被摆成形状，最中心的是甜小饼、漂亮的小心。

    大盘被堆得满满当当，白榆把它端起来，送到大厅中央，像模像样地在旁边摆上两蜡烛——她在歌之城买了很多调料，这是摊主顺手给她的赠品，有好几，据说很耐烧，可以烧大半天。

    乐游们在她侧游动，好奇地注视着摇曳的烛火：

    “这样一来，神明大人就会收到这些供品吗？”

    白榆也不清楚。

    她刚想回答些什么，耳侧便传来轻微的响动。

    如同雕塑一般、在原地默哀许久的卡一族，像是生锈的机械一般，缓慢地动了起来。

    他们回过，想要和白榆对话，但目光所及之，满是被清空大半的保鲜盒。

    卡人迟疑地环顾四周，终于捕捉到白榆的影。

    他们的目光止不住地落在幼年期天使的小板上，言又止的神。

    泽菲尔：“……他们好像以为东西都是你一只天使吃的。”

    人类嘛，尤其是这追逐浪漫与自由、相信幻想的人类，拥有一些天行空（超常理）的想象，倒也正常。

    “真的很谢您。”

    一位卡人来到她跟前，温和，

    “虽然是用这样的方式见了祂最后一面…但是，不怎么说，我们可以拥有一次正式的告别。”

    白榆：“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