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忘记的。”

    后，肆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白榆被回了医疗舱中。

    “编号098、111、156，记忆数据删除指令已完成。”

    “编号004，销毁指令——中止，请求更改为意外事故。”

    “制断电指令已执行。”

    视野变得一片漆黑。

    白榆猛地睁开睛，对上一双璨金的瞳。

    泽菲尔把绒尾放在她的额上，稍微试了一温度，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噩梦了？”

    白榆，又摇摇：

    “好像，梦见了从前，在基地里的事。”

    泽菲尔：“啧，晦气。”

    他甩甩尾：“证明你的力量在缓慢恢复吧？”

    白榆抱着泽菲尔，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突然：

    “泽菲尔大人，最开始的那封信，是肆写给我的吗？”

    如果刚才的梦境是真实存在的记忆，那么，导致肆现故障的那场大规模停电，并不是真正的意外事故，而是其他仿生人对“背叛者”的惩戒。

    肆是怀着怎么样的心让他们取能源心、成机械鸟的呢？

    又是怀着怎样的心重新适应新的、整合完所有的数据，策划了那一场爆炸呢？

    那场爆炸大概是肆策划的。

    白榆想起祈星日的夜晚所瞥见的短暂梦境。

    “我会■■■■，很快，这里■■■■■■。”

    在那场梦境中未能听清的字句，在此时此刻，无比清晰地回在耳畔。

    “我会结束一切，很快，这里就会夷为平地。”

    ……她在这里拥有了崭新的开始，肆却停留在另一边，决心要结束一切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