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是不是，不认识我？”

    由机械所构成的太，本质上就是一颗会发光、能散发恒定量的球，需要定时填燃料，才能将菲兹伯顿维持在相对适宜的温度。

    “请跟我来。”

    “原本只是想要把祂当成好用的能源给您的。现在看来，祂应该是一份不错的礼。”

    -

    运转的齿发刺耳的声响，一柄乌黑黯淡的锤从“熔炉”中冒来，重重击打在扁平的星星上，敲几片碎屑。

    传来一声讥笑。

    制造能源转换机的过程中，白榆对炼金这一技艺拥有了更加的理解，已经能隐约碰到事的本质。

    白榆同受地捂住自己的脑袋，觉得后背有发凉。

压低声音。

    白榆仰起，注视着被困囿在大机械上的命轨星盘。

    那颗星星没有五官，但白榆还是产生了一微妙的“被注视”。

    她能知到，命轨星盘的“碎片”混燃料后，为这些燃料赋予了更加稳定的特——不会因为温度急剧升导致爆炸，也不会因为消耗太快导致资源短缺。

    看她的担忧，菲比：

    白榆悄悄低，和待在怀里的泽菲尔说话。

    命轨星盘用嘶哑的声音，

    ——大概是被锤敲傻了。

    “请不要担心，您是我们的恩人，也不曾迫我们成为您的信徒，我们不会对您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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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比听完全程，没有表惊讶的神，只是有些恍然。

    菲比在一座形似熔炉的大机械前停脚步。

    “机巧人偶都是些没有心的家伙——就算变得再像人，他们本质上也只是冷冰冰的机械，是通过演算和学习得来的，绪是通过模仿与计算表现来的。我好心好意用神明的伟力帮助他们，却沦落到了如此场，真是可悲可叹。”

    “嗯，一回见凶手在苦主面前卖惨的。”

    来这里的路上，菲比顺带着给她介绍了一机巧人偶们制造的太。

    好像对上视线了。

    机巧人偶冲她一个柔和的、没有丝毫攻击的微笑：

    这句话中有的信息量很大，白榆震惊地瞪圆睛。

    这些碎屑晃晃悠悠地飘来，落在履带上，被送正在搅拌的燃料中。

    白榆已经很熟悉菲兹伯顿的机械构造了，顺着嵌合的齿一路搜寻，很快偏左侧的位置上发现了一颗棱角不规则的星星。

    那颗星星震颤了一，变幻成更加扁平的形状，发光的微粒飞速转着，如同变幻的星空。

    “不要被他骗了，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