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突然就绷不住了。

    夏烛被凉的一个激灵，想起刚刚林冉的话，一边无意识地往外走，一边用手机在网上搜索甲状瘤。

    设计院常态，甲方需求一遍一遍更改，他们就要一遍一遍跟着修，但现在u盘里是她改了一午的，现在又要推翻重来。

    夏烛抓住关键字，抓在背包上的手无意识松开：“什么瘤？”

    从右侧坡走来，没了屋檐的遮挡，觉到淋在脸上的雨珠，已经是晚上十，地铁还有最后两班，她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己的手，意识到没带伞。

    林冉在那边应声，喊她记得回。

    林冉少有的说话没那么利：“甲状有问题，你周末有空来个超声和素扫描。”

    “我先不跟你说了，等会儿打给你。”夏烛看手机。

行，而且跟你说多少遍了，少吃也是吃，你脑是猪脑？”

    夏烛脑一懵，她从小没生过什么大病，瘤这个字听到她耳朵里特别突兀。

    说完想起来，问林冉：“我检况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林冉没直接回答她：“甲状十个人八个都有问题，而且就是有瘤一般也都是良的……”

    网上说的比林冉严重多了，什么开刀，手术，后遗症，她每往后看两行，心就惊一次。

    还是施工组的同事，跟她说甲方要求图里有个植类要换，让她没改完的先别改了，反正还要全再来一遍。

    林冉：“你有个甲状瘤。”

    林冉一个直女，不知是安人还是添堵：“跟我同期医院的那男孩儿上个月查来甲状癌，了个手术，现在活得好好的，这东西真没事，更何况你这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都是良的，个小手术就好了……”

    同事声音嗡嗡响在耳边，夏烛几近崩溃。

    雨滴渐大，打在写字楼外的台阶上，发噼里啪啦的声响，风从玻璃门来，混着汽，撩在她的脖。

    正巧又有电话来。

    垃圾天气，垃圾甲方，还有不确定是不是真病了的。她后退两步，走屋檐的遮挡，撑着蹲去。

    再挂电话，她整个人跟霜打的茄似的。

    外面雨了，雨不大，但雨丝飘飘扬扬，割开墨的天空，夏烛有听不到林冉说话。

    林冉说得太专业，夏烛听不懂：“什么素扫描，我嘛那个？”

    了接听键，开了免提放在脚边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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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我今天这不是忙吗？”电梯到一层大厅，夏烛把包背好。

    电话再响，是夏庆元。

    夏烛失神地嗯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