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已经不知第多少次被抱住的周斯扬在黑暗中睁。

    两人盖同一条被，本就挨得近，夏烛睡着后，寻着源不断往他边挤，先是搭在他肩膀上，没多久又是手臂，她可能习惯睡觉时抱东西，搂住他时还会发很满足的小声叹。

    周斯扬拨开过她一次，但没多久，她便又会缠上来，手抓着他的睡衣，抱得比刚刚还。

    他小臂搭上额，在黑暗中盯着天板，结无声动。

    因为睡觉轻，有动静就会被吵醒，前两天才呆在书房没过来，今天本是逗夏烛才和她睡一起，没想到最后受苦的是他。

    靠着他的姑娘呼均匀，显然已经睡死过去。

    周斯扬撑着床起，把夏烛抓在自己衣服的松开，最后一次调整两人的位置，然而睡着的人却顺着他的动作再次往他怀里埋了埋，无意识呢喃：“不要……妈妈不要。”

    她叫得很轻，几近听不见。

    周斯扬动作停住，垂眸。

    女孩儿睫轻颤，挂着不明显的泪，睡梦中了鼻，表有那么些惶惶不安和委屈，手指收拢，拽着他的袖，恍恍惚惚地能觉到有怕被抛弃的不安。

    周斯扬不清楚她和家里的关系，但总觉除了被忽视外，她和她的父母之间还有些问题。

    片刻后，周斯扬没再执意把她抓自己的手移开，昏沉光线里挪了神，另一条手臂从她颈穿过去，把人搂怀里。

    抱着她可以制止她动，也算能睡个好觉。

    ……

    第二天是周末，难得的不用加班，夏烛前一晚睡觉没订闹钟，一觉睡饱，再醒已是天光大亮。

    她动了动，觉到周被拥住的温度，混沌中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迷蒙地睁开睛。

    然后——她想死。

    有什么比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死抱住老板睡了一晚上更惊悚的事吗？

    有，自己的还夹在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