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班，周斯扬车停在路边，副驾驶坐着程昱非。

    “刚没听，从说。”周斯扬。

    他搓了搓手里的烟，视线略微偏开，重新落在不远还在等车的夏烛上，稍拧眉，把这不顺归结为——戒掉的那“荤腥”。

    掐了烟，坐直，问程昱非：“今天晚上在东岸是不是有个场？”

    周斯扬磕烟灰：“没听不是你讲得没意思？”

    女孩儿穿着浅蓝格和宽大的白t恤，右肩背了个米的帆布包，脑袋吊着个炸开的，一看就是忙起来随手挽的。

    周斯扬胳膊搭在窗外，屈指叩了两车门，意味不明：“去一趟。”

    周斯扬没再看她，对程昱非：“你接着说。”

    周斯扬不常烟，此时在手里的这支也是，只是单纯地夹着而已，烟尾很缓慢地往上燃，烟灰掉落。

    程昱非手里的东西都没好，烟从嘴上拿来，到手指：“草，你今天是不是折腾我？我半个小时前刚帮你回绝掉。”

    程昱非又骂了一句，把摊在上的几个袋随便好，拐扔到车后座上，扯着安全带重新坐回来：“其实去一趟也行，秦家那个儿回国了，我一直想见见他，他之前在荆北有块地说要给我，这都三个月了也没信……”

    周斯扬低看了手机，略有懒散的样：“突然又想去了。”

    程昱非觉得周斯扬有过于难为人了，一破项目企划案怎么能讲得有意思，他又不是真是说相声的，手里的文件卷成筒，纳闷看他：“你这两天吃枪药了，他大爷的到底谁惹你了，跟你说五句，能被你怼三句半。”

    不得不承认，最近几天非常的心气不顺。

    周斯扬扫了从公司前门走来，正站在路边打车的人，目光垂回来，了支烟，夹着烟的手搭在车窗外，磕了两磕，染着烟意的嗓音：“没什么。”

    几个项目同时推动，最近忙得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程昱非侧着，正对驾驶位上的人，手里举的几个文件袋铺散开来，问周斯扬这几个差不多的项目到底哪个能投。

    程昱非哦了一，接着刚才的话往说了两句，然后被周斯扬打断。

    程昱非那面正在重新给他讲刚刚那个项目的预估投资数额，闻言抬，知周斯扬又没听，他妈的他真的有想骂人了，项目书一合，纸袋，叼着烟混不清：“对，被你拒掉的应酬，您老人家又有什么吩咐？”

    问了两遍，没人回答，抬发现周斯扬目光越过他，正落在他后，想也没想，抬手在周斯扬前挥了：“看什么呢？”

    程昱非“靠”了一声：“我他妈的刚说那么大一串，怎么着都得有几百字吧，你一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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