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侧酒车在地上发咕噜响声。

    周斯扬的目光却隔着镂空铁架，落在不远已经偏开视线的女孩儿上。

    说不清是什么想法，但刚刚遥遥对上视线的那一，让他想起几个月前她在中宁楼哭，被他捡到。

    耳边舒缓的民谣，很应景地带了雨天的歌词。

    他垂在侧的右手，两指相互捻了捻，须臾，忽地低笑了。

    他想或许他不需要再为他的心动找一个原因，为他的喜追溯源地寻一个为什么了。

    因为有些事，本来就没有理由。

    他无法解释，他刚刚为什么会往旁侧偏，隔着挡路的酒架和喧嚣举杯的众人，在那句雨天的歌词里，和明明站得很远的她准地对上视线。

    就像他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在红灯的最后一秒选择车一样。

    左臂被程煜非撞了一。

    “你想什么呢？”程煜非抬手往左前方指，“夏烛他们在那儿呢。”

    这地方光线昏，人又多，夏烛她们坐的位置和这侧中间隔了五六桌，他刚找了半天才看到。

    “我看到了。”旁一直沉默的人忽然，伴随着很轻的低笑。

    程煜非“啊？”了一声，纳闷：“那么远你都看到了？”

    周斯扬抬，再次扫向那：“嗯。”

    程煜非看到耿凯，笑得看闹不嫌事大：“追你老婆那师兄就坐她斜对面，你准备怎么办？”

    他本意只是揶揄，没想让周斯扬回答，因为知周斯扬八成也不会答。

    前的酒车终于完全推过，程煜非抬脚往前，却蓦地听到边人答话。

    “也追呗。”他声线懒懒，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