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扬：“自己一个人手术室，再自己一个人来。”

    夏烛哑哑地“啊”了一，视线从纯白的床单瞟到自己被握着的手上，嗓音涩：“…也还好，大学的时候也自己过阑尾炎的手术。”

    大三暑假，她找实习晚了一个月回家，急阑尾炎，发病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宿舍。

    周斯扬咽了咽咙，没问她为什么是一个人的手术，偏，碰在她的额角，换了话题：“检查结果什么时候来？”

    “要周五了。”夏烛忽然觉得周斯扬怀里好和，她无意识地轻缩肩膀，往他前靠了靠。

    “嗯，”周斯扬声线一直是温和，轻柔的，“周五我们把手术了。”

    夏烛眨眨，轻轻气，声音成一团：“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周斯扬笑了，抱她的那只手抬起来，摸了摸她的脸：“不说了是我的合法老婆吗？”

    ……

    有周斯扬帮忙，检查结果比预计的还早来半天，良瘤，比几个月前大了几毫米，威胁不到生命，但切除手术一定要。

    周斯扬推了一些会和合作，无法往后延的工作就把文件带到医院看，夏烛的病房被换了更大更好的，房间里有陪护床，罗飞把他的东西都拿了过来，晚上他也睡在这里。

    几天时间他不常在夏烛面前看文件，她没检和醒着的时候就和她说话，或者跟她一起看那些没营养的皂剧，他不希望她有压力，觉得自己的病影响到了他的工作。

    夏烛问过他两次公司忙不忙，他都说刚在荆北谈成了项目，这两天休假，夏烛看他真的像没事人似的，后来就也没再问。

    程煜非来过两次，第二次临走时站在走廊里跟周斯扬说了两句话。

    他其实是有纳闷的，因为周斯扬对夏烛的好有些超他的认知范围，他也不是没喜过人，但他自认绝对不到这样，好到夸张，还活雷锋似的，怕对方有压力，所以好事不留名。

    “你中邪了吧？”程煜非隔着窗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