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丽房间来，回到自己那层，忽然有想跟周斯扬打电话。

    差统一订的房间，夏烛的那间在走廊尽，窗小，她嫌闷，没房间，倚在走廊尽的窗旁打电话。

    电话接通，富有磁的声线混着电声从那侧传过来：“有事？”

    夏烛手指搓着窗沿的石板：“没有。”

    两人聊了几句，夏烛提到李丽的事：“丽怀了。”

    李丽的肚快遮不住了，大家陆陆续续地都知了，告诉周斯扬没什么，而且说实话，周斯扬要的事太多，夏烛说之前，他对李丽印象并不。

    可能夜里太静，夏烛一时多愁善，唉声叹气了几，说李丽辛苦，又说自己不知怎么帮她。

    周斯扬换了个手拿手机，右手的笔放，往后靠在座椅，了太。

    和夏烛不知怎么帮李丽一样，在这件事上他也不知怎么开解夏烛：“是构造的问题，造成女生活和工作的困难，这个很难追溯源的解决。”

    “没有办法了吗？”夏烛问。

    周斯扬垂手，很认真地回答她：“暂时还没有，但社会在发展，一些成功女以自己的努力让大家看到，成为榜样，会改变所有人的固有思维，而大多数男也应该转变自己的想法，到真正的理解和尊重。”

    周斯扬笑了笑，安似的真诚赞赏：“每一个在自己领域成绩，推动这件事步的女都很了不起，你和李丽都是。”

    夏烛幽幽地哦了一声，然后换了话题：“我走了你没有什么不适应吗？”

    “什么不适应？”周斯扬重新拿了桌上的笔，低看文件。

    夏烛鞋底一地打着地板，轻轻唔了：“不觉得房间很空……床也很空？”

    周斯扬笑了一声，隔着听筒，夏烛听不他的绪。

    “不觉得。”他说。

    “……”夏烛觉得周斯扬这人也是怪，有时候糖衣炮弹跟轰炸似的往她上丢，有时候想听他说，他又明明知却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