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路的红灯接连了两个九十秒。

    周斯扬横抱着夏烛在会所前的台阶上足足站了三分钟，在红灯至绿灯的一秒，才等来送伞的酒店服务人员。

    夏烛接过应侍手里的伞，撑到周斯扬的，周斯扬抱着她往前，从会所的台阶上去，走十二月份难得的荒唐雨里。

    两人的对话夹杂着雨珠划过空气的声音，再次断断续续传来——

    “周斯扬，路往右的那个红灯竟然有三分钟。”

    “我知。”

    “你知？”

    “捡到你那天，在那儿听你哭了三分钟。”

    “哦……”

    “那天我回公司拿东西，车载广播说受降雨影响，中山路段拥堵，我绕行却又遇到施工，临到公司前，连着等了三个红灯，比原定到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

    惊讶的女声：“…那还凑巧，你到的那会儿我刚楼。”

    男人轻笑：“是凑巧。”

    “所以是有天意吗？”

    “可能吧。”

    男人轻沉的音在空气里，“总觉得是要遇到你的。”

    清甜女声，乎乎说着醉话：“大概是我每天晚上睡前拜老天爷拜得比较认真……所以他大发善心发我一个你。”

    男人笑：“嗯。”

    ……

    【正文完·雨天】

    705/雨意

    从聚餐的地方一路开回住的小区，司机把车停在楼前，周斯扬去，绕过车尾，打开后座另一侧的车门。

    里面靠着的人乎乎的，还低着用餐巾纸折纸。

    “好看吗……周斯扬？”夏烛扬了扬手，把纸递到他面前。

    周斯扬低眸，目光在上面落了——说实话，团得像坨狗屎。

    “好看。”他弯腰把人从车里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