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回忆。

    冯爸显然也想到了。

    沉默了几秒，老爷：“番茄炒和炖豆腐吧。”

    外面的天气很好，夕的辉落在楼宇间和地面上，转角的广玉兰树上冒了芽，拂面的风已经褪去的寒冷，温和很多。只是冯锡尧依然有不上气的错觉。

    妈妈去世的事过了这么几天，从疼痛到麻木，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保鲜，碰不到伤，甚至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看不见就没关系了。

    可是那伤依然在，除了让时间去一冲淡缓释，别无他法。

    对于冯锡尧来说是这样，冯爸也是。

    冯锡尧一直觉得，他跟丁勋之间的关系，不说无望那么夸张，最起码短期之，想要在自家老爷面前坦陈柜，本门儿都没有。

    妈妈才去世，老爷受到的打击那么大，怎么说都不是提起这事的好时机。

    何况冯锡尧心底还横亘着一刺，不上不，令他疚不已——

    他不仅辜负了妈妈的期望，而且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给老太太烧五七那天，父俩去南山公墓回来，市区刚巧碰到红灯。冯锡尧拉起手刹神的望着七十几秒的红灯，不防副驾上坐着的冯爸毫无征兆来了句：“晚上叫小丁来家一起吃顿饭。”

    冯锡尧差没吓死，惊慌的差馅：“啊？叫他嘛……咳，公司这些日忙，我又没怎么，他那一摊……”

    冯爸没吭声，只是侧过脸看了他一。

    冯锡尧住了嘴，憋了好一会儿败阵来：“好。”

    这些日丁勋一直一个人住在冯锡尧新城那小公寓里，忙完工作也知趣的不往冯家凑。只是夜人静的时候，偶尔跟冯锡尧发几条语音聊聊天，都是蒜的事儿，毫无营养却对冯锡尧有着堪称奇迹般的安抚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