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因为走神将一份毫不相的文件给那维莱特的时候，男人忍不住疑惑地抬起看她。

    正巧克洛伊也在低着思考到底要不要问，直接就撞上了那双浅紫的眸。

    尽竖瞳给人一异类的淡薄，但那维莱特温柔的语调却弥补了这觉，反倒有一奇特的魅力。

    他眉心微蹙，很是担心的模样：“克洛伊小，你看上去像是在因为什么而到苦恼，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克洛伊不知怎么的，就被蛊惑地把所有事都说了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维莱特沉，“如果你想知的是卡萝的事可以直接来问我。虽然我不会主动提起，但如果是你想知的话。”

    亲昵的语气让克洛伊的心一，只是还没等她去细细品味这话的甜意，那维莱特就继续：“其实这件事本来就是公开的，只是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没有多少人记得了而已。”

    所以并不是因为是她想知才愿意说的吗……

    克洛伊心里泛酸，却还是竖起耳朵准备听那维莱特谈论那段往事。

    “五百年前，我第一次来到枫丹廷的时候边就带着她了。我安排她作为秘书和我一起在沫芒工作，一起人类的生活。”

    “但是最审判官的职责动了一些旧贵族的利益，他们掀起了一场风波试图动摇我的位置，并且选定了就是陪伴我最久还同样是异类的莘卡萝为目标。”

    “卡萝并不知这其中的兜兜绕绕，只以为是自己拖累了我，为了不让我被继续牵扯去选择了自尽。”

    那维莱特的语气如常，像是已经看开了，但克洛伊知，温柔如他一定无时无刻不在因为这件事而到自责。

    她的觉没有错。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维莱特的神显了一丝很浅的迷惘。

    “克洛伊女士，你也是人类，你能告诉我偶尔在面对我的时候，你也会觉得排斥吗？”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