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程，也为了确保结论正确，陈将恺被迫接受了来自不同医生的制询问。

    比起第一的明尼苏达人格诊断，后面的问题越发尖锐，仿佛要把他最隐秘的想法一层层剪开切开，直抵他脆弱心。

    五结束，最后一分警力撤医院，把相关证明给了陈家父母。

    两个老人又是泪又是后悔。

    “他小时候就该去看心理医生，是我们没养好他！”

    “给国家添麻烦了，对不起，对不起！”

    陈将恺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经住在封闭式神病房里。

    每天晚上有男护士来发药，他问药片是什么，有什么用，护士一言不发，但会制喂药，并确认他的腔里是否有任何隐藏。

    同病房有三个病友，两个法院制遣送，一个由救助站送来。

    一个每天半夜四准时站在床上大声念诗，一个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拳打人，还有一个总是痴痴笑着，看人的目光像在看动。

    陈将恺费尽，努力跟巡床的医生说自己神健康其实是贪钱才去抢银行，试图让护士理理自己至少不要每天都制药。

    效果甚微。

    那些药让他脑发昏，每天除了昏睡便是发呆，有时候药片会变，还会引起痛。

    他开始没有来由的大哭，成天试图用撞墙自残，可是墙都是特殊材质，本伤不到他。

    每天睡觉时灯都亮着，为了防止患者有过激行为，护士会间断巡房用手电筒照脸。

    洗手间臭不可闻，饮甚至还不如顿顿只吃白米饭。

    ——毕竟是制执行的收容治疗，和自愿商业医疗的待遇完全不同。

    终于有一天，护士们开始试图给一床的那个奇怪病人打针。

    然后那个人发尖锐爆鸣声，几乎要撕碎陈将恺的耳朵。

    更可怕的是，不护士们在不在，只要有人路过门，一床疯就会用最音量尖叫，二床会因此怒而暴起不分对象攻击所有人，三床仿佛被摁钮立刻站到最显的位置，在尖叫和暴揍声里激念诗。

    陈将恺是四床，陈将恺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