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芸思索：“要不是你亲爹游手好闲从来都靠不住，我也早就走了。”

    “爸爸，我还想吃您上次的糖醋鱼，今晚您一手怎么样？”

    冯毓玥表都快裂开，还想变着法多争取一，被亲妈快速带走。

    “妈，要不我们直接走，留他在这地过日！”

    秦时芸佯装在书房整理书册，竖着耳朵把丈夫的聊天容听了个大概，心想不是亲生的你果然不疼一，都是一样的年纪，凭什么玥玥吃喝玩乐你就着惯着，也没把她当回事，倒是那小对生意场一窍不通，你还要他去带他谈合同？

空了。

    “……”

    时间一, 冯执国还是有坐不住，开始给儿打电话。

    “有空你还是多带着你弟弟，以后家里生意肯定有他一份，”冯执国叮嘱：“茶店手抓饼，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玩意儿，你会得多，也教教他。”

    冯执国着手机得手背冒青，又去给大女儿打电话。

    他位权重, 早已不用天天往公司跑，偶尔去跟董事们开会即可，临时在家里闲得发慌, 颇有些不知味的觉。

    冯毓琼敷衍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嗯，是啊。”冯毓琼打了个哈欠：“您要是心疼我, 次替我来差谈合同？”

    老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电视里播放着无人在意的足球比赛，外放声更显得家里空空。

    “今天钢琴练了没有？好久没有弹了，赶去熟悉熟悉，别耽误了小时候的童功！”

    冯执国愣愣地走神，随应付：“叫黄妈给你。”

    “我们这二十年对他的好，倒是不值一分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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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那边冷不冷？听说那边没什么好吃的, 老洋鬼讲话还凶得很。”

    “爸, 我在跟教授开会, 先挂了。”

    “咱们要么想法离间他跟那两人的关系，要么就找个更好的大树乘凉——还有一二十天就是名聚会的日，你这段时间好好练仪态，减脂餐一顿都不要少，气质妆容都狠狠磨，听懂了吗？”

    一琴房，秦时芸把隔音门关好，压低声音对冯毓玥说：“这死老偏心亲生的，你不要自找没趣，万一他破罐破摔，咱们娘两才真是要被扫地门顿顿喝西北风。”

    “你还年轻, 多玩玩，不要总是打工验生活, 没事回家住。”

    恰巧，冯毓玥打了几把游戏来喝，瞧见老爹对着电视发呆，如从前那样亲亲地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撒。

    冯毓玥反应过来，回想起冯执国对那两人的殷勤，一时间觉得厌恶又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