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两畸形。”

    “孩不是你的。”

    前妻生的大女儿，他送给远房亲戚的二女儿, 新媳妇生的两个女儿，一共四个。

    四个女儿, 没有一个是他的。

    他突然冷静来, 带着跟自己这辈决裂般的念, 转要往小卖走。

    他要买把西瓜刀，或者砍骨刀, 或者菜刀。

    先杀了那个狗日的野，然后死他那两个偷汉的老婆, 他自己直接吃枪，什么肚里怀的孩，什么两畸形，什么七八糟的统统去死！！！

    刚走两步，漫天传单忽然洒了来。

    有人坐在电动三车上哗哗地往外扔传单，还了个电音大喇叭循环播放。

    “恭喜癞！贺喜癞！接——男宝——咯！！！”

    “韦莱先生于县医院正式确诊怀六周半，孩还是个男胎，传宗接代有望咯！”

    “福报！福报！人人都能生孩的好时代来了！还有哪些幸运男宝能生更多男宝，传单刮刮乐迎来玩！！！”

    韦癞猛一抬，看见是天杀的黄雨鑫在发传单的时候，发了类似霸王龙一样的崩溃吼声。

    “老先杀了你——”

    他就要追过去掐死黄雨鑫，后者坐三车上还在挥手，想起什么来举起喇叭临时关了录音。

    “夫不要剧烈运动——小心产——”

    这大喇叭功率极，村里又房屋拥挤，家家全都能听见动静。

    好些人探来看闹，一仰发现传单像雪一样飞舞，上面的贺喜海报排版得像某款椰，醒目到恨不得把每个字都人睛里。

    “啥？怀？他真怀了？”

    “怎么还有刮刮乐……诶，我刮了个五块，找浩他们家换钱？”

    开五金铺的韦新豪捡了一张，歪嘴叼着烟看传单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