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茂比他想的还要镇定。

    “这样啊。”

    柯丁发觉他的反应太过冷静，往自己的通天塔上面也放了一圈车厘，两人一块托着不明空建筑往餐桌方向走。

    “老张，难你……知？”

    “知的不全。”

    张茂茂说归说饿归饿，切排的速度快如闪电，几乎没怎么嚼一路狂吞。

    柯丁这些天都在监控肖勤的踪迹，仅仅是拜托系统给张茂茂放了个安全警报件，此刻愣在对座。

    “你……从哪知的？”

    “国真是个的地方啊。”张茂茂嘴里满了，望天叹：“这么好的医院里都养着人渣！”

    他声音有些混，但绘声绘地讲起自己这一周的见闻。

    先前有个拉丁裔的痔疮大爷，因为打架斗殴又在急诊科和他混熟了，透了个风，说他们其实是在医院里找一个失踪的亲戚。

    柯丁想到什么，立刻：“你这些天不是在跟着钱教授病理解剖吗？”

    “是的。”张茂茂看着他：“艾迪奥，二十八岁，右眉有刀疤，前有枪伤。”

    柯丁的动作戛然而止。

    “你在停尸间看到他了？”

    “看到了。”张茂茂呼：“份被改了。卡佩索，二十五岁，右眉有刀疤，大脑残缺，肺叶消失。”

    钱教授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当时看见张茂茂脸惨白时还开玩笑地拍了拍肩，说第一次解剖都这样，让他去透透气。

    张茂茂以前在学校解剖课里是扛着工去福尔林池的勇士，从来就没有怵过。

    但他那天了钱教授的解剖室，几乎都站不直，像低血糖一样不由自主地发抖。

    “我从来没想参与这墨西哥匪帮之类的事，先前在医院网查艾迪奥的照片，也只是怕偶然间错过了这个跑的病人。”张茂茂说：“千真万确，我当时看了又看他的脸，他明明就是那个失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