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地等着鱼听明白，兰殷又：“十分钟后夙清会重新拉上电闸，鱼尾不要碰听到了吗？”

    “放心公主，鱼必将不辱使命。”谢虞星行了凯斯标准军礼。

    “去吧。”兰殷拍了拍鱼脑袋。

    廖恩兰德还没问，谢虞星已经开始倒豆一样地自报家门。

    但谢虞星给兰殷创造了一个更好且更绝的机会，被营养泡了又受到音波扰的仪发生什么故障，那可不他兰殷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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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恩兰德人未到，声音先至。洪亮的暴怒音别说一整条廊的人了，就是上两层的估计都能听到。

    兰殷一心理负担都没有地招呼着谢虞星过来，抓起鱼崽锋利的爪，将仪线路的绝缘层割开，往营养里一泡。

    “刚才为什么带着弟弟妹妹闹事？”

    夙清就跟在廖恩兰德后，背在后的手朝兰殷方向比了个“事成”。

    兰殷彻底放心来。

    闹事的鱼鲛幼崽在001的指挥，小鱼板贴着墙，脑袋低低地埋在。哪怕听到廖恩兰德宣判了对它们的罚，也不哭不闹不给反应。

    谢虞星是不会掉坑里的，它朝着廖恩兰德天真地甜甜笑：“没有在闹事呀，鱼刚才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像被人扔到岸上要烘成鱼了，鱼就想让弟弟妹妹把鱼扔回去啦。”

    “至于001……”廖恩兰德扫向罪魁祸首的育崽员，兰殷。

    “这几只，都关黑屋。”

    “对的叔叔，我叫001，兰殷是我的育崽员，我今年四岁了，住在十九楼生态缸里，它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

    “001是吧。”

    更不要说，二十二只鱼鲛幼崽一起唱。

    鱼鲛检这么些年来从未过纰漏，注鱼鲛里的抑制剂会限制它们的行动，怎么可能现一只幼崽在仪罐里大唱特唱的事。

    实验事故必然是要调查的，那个兰殷在里面有没有参与也需要重排查，但比起这事后追责，廖恩兰德更关注的还是001。

    “星星，喊上你的弟弟妹妹们，到走廊里贴墙站着。”监控早已断开，这是四年里兰殷第一次在001面前温和又偏至骨的绪。

    廖恩兰德居临地看着001，这只鱼鲛的尾鳍开始笼纱，手指间也生了薄雾一样的掌蹼，这是鱼鲛基因压过人类基因的表达。

    “别拍，会傻。”鱼立伸手挡住，尾鳍“歘、歘、歘”用力蹦走。

    “鱼是不是惹事了……”001说着说着就要掉小珍珠，眶红红的，小手握拳，“001知错了啦。”

    兰殷没有错过廖恩兰德里一闪而过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