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一群疯！”申磬音连连后退，但1620的门早在她开质问时，已经关上。

    玻璃与金属撞击的碎裂声让她目眦裂，她往前倾，作要接住掉落的试的动作，但脚却像扎了一样，停在原地。

    申磬音睁睁地看着那支玻璃试，在地上四分五裂，黑的粘稠汩汩，又以极快的速度挥发空气中。

    她拼命地拽起实验服摆，又疯狂地冲向实验间备的安全柜旁，绝望地晃着上了锁的安全柜。

    “会死的！都会死的！开门啊！给我开门啊！疯了……疯了！”

    “没用的。这些试里的异污染提取度能达到上万pp，只需接十几秒足以染，效果比被异亲咬上十还要好。”

    江禾打开了1620实验间的门，他目送着廖恩兰德离开后，终于像是动了一丝怜悯的绪，开解释，“所以，变成异不好吗？没有思维，没有绪，也不会觉到疼痛或痛苦，就真的像死了一样。关键是，你在走向死亡的过程中，不会痛苦。”

    “我他妈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死！”申磬音被江禾怜悯又解脱似的语气惹怒，爆了。

    “但很可惜，我们都要死了。”江禾依旧是那比死亡还要平静的死人样，“这些试老师有二十支，十支作为大礼包送给楼那群人，还有十支每层三支分去。”

    “很快，我们都会解放的。”

    ——

    “异污染提取！”

    十四层审讯室，隔着防弹玻璃，申磬音将她知的信息全盘托。

    江禾离开后，申磬音也迅速离开了1620间，她想走到楼通风报信，却因为近距离了过多提取，而陷昏迷。

    “她上异污染数值急剧上升，生命波段逐渐停止，从仪给的数据来看，她现在更像异，而非人类。”

    他们这群研究员里，只有穆加和廖恩兰德这些老人经历过异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