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殷仔细询问过申磬音，江禾要比她早两年研究院。他是伽星系一颗已经被异占领的星球上的人。

    这时期的凯斯没有能力在所有星系与星球上，拉起异星际防线。异今天着陆到哪颗星球，就是哪个星球自己倒霉。

    生活在那里的人，只能在当颗星球理者的组织，要么留守自救，要么冒险星际迁移。

    就像已经在星际外空化作浪颗粒的z3号星球一样，甚至，要更不如。

    江禾的那颗星球过于落后，集齐整个星球的资源，也造不一艘足以闯异包围圈，实现星际跃迁的大型星舰。

    结局不用想便知。

    ——

    时间拉回到申磬音被异污染第四日。

    曾经明艳动人的女上大面积的肤呈现裂纹状隆起，发枯，偏白的肤乌黑血足足涨大了两倍，有蛙卵状颗粒在血中扎、蠕动。

    异是什么？这个问题研究院至今无解。

    人类对异的了解停留在它没有生命波段，但能行其他任何生命活动，包括生发育、、繁衍、新陈代谢。

    但这些都只是仪观测异活动得到的表层规律而已。

    更为层的信息，比如第一只异从哪里来的，它是怎么诞生的，又是为什么不惜代价也要占据人类星球……

    诸如此类。

    类似于第一个人是如何诞生的这个问题。

    就算你一层层地把先祖从坟墓里拉来，他们也只会告诉你，我上面还有爸爸妈妈、爷爷，我不是第一个人，所以，我也不知。

    人类只知，被异染，便意味着生命死亡。

    申磬音却否认了兰殷的结论。

    她失神地看着镜里变得丑陋的自己，努力将实验服的衣袖往扯，好将两只只剩过于发达的血在动的五指球给盖住。

    “我可能……知江禾……的动机了。”申磬音已经快失去语言功能，她努力蠕动咙，也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嘶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