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些里，都是很普通的记载，方的评论百分之九十都是“今日状况良好”，数据的波动也不大，嗑药数量每天保持在七八颗左右，药名没写，温也正常。

    苏黎仿佛看到了一个没有的填表机，直到他翻到十几页后，一张泛黄的纸掉了来。

    那是一张折叠过后的A4纸。

    打开后最上方有一行加的黑字。

    “实习报告。”

    往是一排姓名学校之类的表格，中间在份证号拿可能是不小心，一滴墨滴在上面，染了黑的一大块区域。于是这张纸大概就废了，它变成了一张草稿纸。

    或者说，变成了一张夜值班无聊时，自说自话的纸张。

    “我以为老师一直是一个沉迷学术的教授，没想到他竟然私里开了家整形医院，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如果不是实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这事吧？”

    “这家整形医院技术还好，前两天院的那个妹，双割的那叫一个自然，医生竟然还帮忙调整开了一角。心动了，要不然等存够钱，也来一个？”

    “技术这么好的医院，为什么没什么名气？”

    “今天来了个新病人。”

    “据说是车祸导致面大面积损伤，我看过她原来的照片，小，欸她好像比我小几岁，妹妹原来得特别好看。一看见她我就想到那小说里说的清纯校，可惜天妒红颜，也不知能不能恢复。”

    似乎是觉得唏嘘。

    她在这行字面画了一个小小的哭脸，然后又划掉。

    重新画了一个笑脸。

    “加油！”

    “现在医疗那么发达，一定会好的。”

    再然后的笔迹陡然潦草了起来，字歪歪斜斜的透着控制不住的慌。

    “不可能，她怎么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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