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还能像她这样，半天从医院里翻墙去，跑去把自己的小姨给死吗？

    她自嘲地笑了笑，翻一叠纸，又开始念叨着写写画画。

    然后，在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韩杏杏猛然地睡梦中被惊醒。她觉到了一阵寒意，似乎是有谁忘记了关窗，一森寒的夜风从窗外卷来，刮地人瑟瑟发抖。

    她睁开，迷迷糊糊爬起来准备去关窗。

    但是刚一起，一熟悉的郁血腥味就飘了过来，充盈在鼻间。这味有些熟悉，让韩杏杏想起了那天，她拿着刀，一刀又一刀她小姨时，那血腥味，也是一模一样地堵得人完全闻不到别的味。

    “嗤——”

    刀锋没血的声音忽得响起，伴随着一阵轻微的，人在死亡前最后的竭力“嗬嗬”息声，她看见了正站在门边的潘金，以及那个已经委顿在地，咙被开了一个大的女人。

    “嘘……”

    潘金朝她了一个手势，然后动作十分娴熟地把手里的果刀，沿着女人的咙向，到心的位置狠狠地又了几刀。

    血四溅。

    被她捂住嘴的女人搐了一，神逐渐涣散。

    她要死了。

    潘金当着她的面杀了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一寒意顺着脊背迅速地攀爬到了韩杏杏的后脑，她颤抖了一，意识伸手去够床的呼唤铃，但手一伸，却摸到了一层绵绵的温。

    那是潘金给她织的衣，洗过后晒，被护士收起来放在了她床。闻上去有一清香的洗衣味，还有一太蓬的温。

    本来已经冲到了嗓的声音又被她给咽了回去，韩杏杏神莫测地和潘金对视了一会儿。对方也不阻止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手里拿着的果刀滴答滴答地往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