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早上天不亮就起，先在来去山派兜了几圈，正午时分又遇上程协，虽然手不足一个时辰，但这一个时辰的心力瘁远胜寻常，足够榨力和力。

    小少年掰着指算日，数着数着就开始打呵欠。

    还得寸尺地蹭了蹭。

    叶淮被拎起来时还有些迷糊，印象里他是靠假寐成功钻了江荼怀里，之后江荼将他抱了起来，再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江荼抿了抿：“你这辈还很。”

    叶淮一不小心看了迷, 他虽然不喜程协，但程协那句“师徒是很亲密的关系”却被他悄悄记。

    但江荼涂药时与他距离很近，半低着, 纤睫在脸颊扫一片密影。

    江荼：

    呵欠打着打着就停不来，脑袋一一，也不知是恰好还是故意，不偏不倚栽了江荼怀里。

    拜个师而已，哪里值得兴成这幅样。

    叶淮笑得更开心了，像小狗朝主人摇尾。

    傻乎乎的，江荼：“还会有更兴的时候。”

    他捉起叶淮的手腕一搭，没病，就是心澎湃过了。

    江荼一抬就看见一张灿烈中透着傻气的笑脸, 心想这小东西突然傻笑什么，该不会摔坏了脑袋？

    叶淮眨眨, 没明白的样。

淮的睫细密发抖，药膏了冰晶草与薄荷，被温化后就变得透心凉，像脸上凿开几个窟窿嘶嘶漏风。

    叶淮似懂非懂，仰起脸朝江荼笑：“跟着师尊，我每天都兴！今天最兴，明天、后天”

    这间竹屋并不大，从桌几到卧房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江荼走着走着，就听到怀里传平稳的呼，低一看，叶淮扒着他的肩膀，竟然真的睡着了。

    一想到他竟然真的成了江荼的徒弟，叶淮像梦似的飘飘然，琥珀金的眸盯着江荼直看, 心里兴极了，脸上绽放一抹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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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睡眠的需求不，对睡觉条件同样没什么要求，脆搂着叶淮半坐在床上，闭目小憩。

    江荼假装没看破他拙劣的演技，手臂绕过小少年的膝弯将人托起，缓步向着床榻走去。

    江荼问：“什么事这么兴？”

    翌日。

    别说叶淮，就连江荼自己，都到些许疲惫。

    江荼走到床边，试图将叶淮放，没想到小少年睡着了力气反而变大不少，掰了两次没能把狗爪掰开，江荼叹息一声，放弃了。

    他到底只是十岁的小少年，在依赖的人面前卸了所有防备，直白地将心袒来：“师尊, 我从来没有这么兴过，今天是我这辈最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