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浊息里传来森一声冷笑。

    先是一只手探，一挥拨开浊息，庐山真面目来。

    不过一日不见，程协的状态与昨日大相径，眉宇间的鸷疯狂比厉鬼也无不及，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扭曲微笑，浊息像蚯蚓沿着脚掌一路攀缘上去，又在重力作用粘稠坠地。

    程让目眦裂：“这不可能！”

    程协看了他一，冷漠地像在看陌路人：“师兄很奇怪，我一个废人是怎么从兆狱里来，又是怎么毁了天河结界的，是不是？”

    他伸手，手臂每抬起一分，就有浊息啪嗒啪嗒滴落在地，接着程协的底也变得浊黑：“师兄，江公，你们要不要猜猜看？”

    江荼看向他被浊息覆盖的腹：“你已经不是人类了。”

    程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不愧是江公，但你只说对一半，君降世后，只有依附君的人，才有资格活着，至于你中的人类不过都是养分！”

    江荼皱起眉：“你终于疯了？”

    “不！我没疯，”程协看向程让，“师兄，你能理解我的话不是么？来吧，师兄，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我让你也窥见天机，好不好？”

    程让大怒：“你他的就是个疯！”

    语毕，刀上灵力大亮，程让低喝一声挥刀去砍，刀风将地面劈开一裂，却在程协前生生止住。

    浊息的屏障蠕动着收了所有攻击，程协的披风在狂风中被来。

    一骷髅躯就这么现在几人前。

    说是骷髅也不尽然，因为肤仍然挂在骨上，却也只是挂着而已，程协的前腹破开一个大，像漏了的乾坤袋，五脏六腑全不翼而飞，只能看到猩红血。

    叶淮呕了一声，他的嗅觉过于灵，闻到一难以言喻的腐烂恶臭。

    程协坦然或说骄傲地展示着空的腹腔，向他们发最后邀约：“什么金丹、什么修为二阶三阶地阶哪怕是天阶！在君面前也不过只是蝼蚁。师兄真是不识好歹，那么江公呢？凡人本无法想象掌握力量的觉，你真的要拒绝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