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 这个时候的他，绝对不只是一阶修为。

    雨丝落在叶淮脸上，微冷，就这么过了许久，又或许只是片刻。

    他不知祁溪此刻的歉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而回忆中的祁溪仍在自顾自说着, 好像有一个无形之人在与他对话：“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如你所见，我今年十三岁，一阶前期, ——我从来都没有选择，我当然知那些药有问题, 吃了不过是变成废，不吃却是死路一条。”

    十三岁的祁溪咬住，咬得开破，雨打他的面颊，被稀释成粉红的血，了一。

    然而一瞬，灵力却像反弹一样，叶淮睁睁看着祁溪被瞬间击飞，狼狈地砸在了棺椁上。

    祁溪的绪似乎有些崩溃，城府再他也只是个少年，此刻他顾不上自己的伤，抱住任雪练的尸，声泪俱：“对不起，雪练哥哥，对不起我太没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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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溪没有救，因为时机不成熟，他不愿意暴自己不是废的事实。

    叶淮磨了磨齿间，无声地吐两个字：骗。

    而江荼也说过，当时任雪练被冤枉，祁溪是有实力手救他的。

    祁溪垂首跪在棺椁边，扶着棺木的手逐渐收：“你笑吧，我也觉得很可笑。我声声说复仇，可空明山的蠢货有这么多，鲲涟仙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破天阶，我这一辈真的能杀死他么？”

    “我甚至连连雪练哥哥都”

    他有些惊讶于祁溪的魄力，能够在得知自己被识破的刹那，就灭的决定。

    会是谁？

    但比起祁溪，野兽的直觉让叶淮觉得，和祁溪谈的人，才更加危险。

    祁溪的手不可谓不快。

    他们遇到的祁溪是地阶修为。

    和祁溪谈的人被从回忆中抹去，叶淮只能猜测这段时间的空隙大概是对方正在说话。

    只有布料挲的“沙沙”声, 和雨淹没呼的“呼呼”声。

    话音未落。

    叶淮确定了，从这一爆发的力量来看，此时的祁溪至少是二阶后期修为。

    祁溪挥一灵力，看方向便是朝那人袭去！

    “你怎么会知这些？”看起来与祁溪对话的人揭穿了他, 祁溪的表突然变了，“你是鲲涟仙君派来的？还是祁沣承？”

    他在说鲲涟仙君迫他用药抑制修为。

    轰！一声，棺椁被砸得粉碎，祁溪与任雪练的尸倒在一起，碎裂的木渣刺他们的，一瞬间生的鲜红与死的锈汇在一起。

    叶淮缓缓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