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荼没听明白，“有话直说。”

    祁昭一气：“就是一旦不听您的话，就要把我杀掉的咒法，您不记得了？”

    哦，这个啊。

    江荼的角微妙地抿了抿，他当时为了防止祁昭逃跑，自己还要费力去抓回来，确实用浊息杀儆猴，从源瓦解了祁昭的逃跑意图。

    “想起来了。”江荼的手掌再度落在祁昭肩。

    江荼的手极冷，是远胜寒冬的冰冷，拂过祁昭肩时，祁昭本能地瑟瑟发抖。

    好在江荼只抚了一便收手，手臂重新垂时指尖似有赤灵力转：“好了。”

    祁昭愣愣地看着江荼，半晌，郑重：“江老，我会留在空明山，重建祁家荣光空明山受您恩惠，日后若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即便刀山火海，祁昭生死相随。”

    “”江荼虽不知祁昭为何突然如此亲近他，依旧谢祁昭的真诚，没有拂他的面，“多谢。”

    祁昭终于一步三回地走了。

    江荼松了气，迈步走到屋桌边，将椅拉开一把：“坐。”

    叶淮悚然一惊，好不容易因祁昭的现平复的张又翻起来，他慢吞吞将自己座椅间，悄悄打量江荼的神。

    江荼面如常，鸦睫低垂，影横卧在弧度优越的鼻梁上，看不喜怒。

    但愈是平静，愈有可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白泽已然不在屋，但桌上多了一盏琉璃灯。

    琉璃灯芯是一簇纯白绒，叶淮好奇地戳了戳：“师尊，这是什么法吗？上面怎么有医仙大人的气味？”

    江荼面不改地否认：“不是法，白泽送的礼。”

    ——当然不全是。

    这是一盏以白泽兽为灯芯的鉴真法，准确来说来自地府，江荼的桌上就有一盏，用于审讯时判断亡魂所言是真是假。

    若为真，则呈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