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也不回地离开。

    司巫的住所，一片狼藉。

    哪怕会让他痛不生。

    灵墟变（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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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荼是第一个。

    “司巫大人。”路捂着肩膀走到二人边, 准确来说，他挡在叶淮前，太一之战中被斩断的手臂无力地低垂着, “现在不应该说这些吧？”

    他的变脸突如其来，司巫却没有片刻犹豫，就接受了叶淮的歉意：“神君大人说笑了，您是修真界至尊，一切所为，皆无过错。”

    但…

    他迫切地想留江荼存在的所有痕迹，生怕与江荼的过往只是他的一场迷梦。

    路的脸很不好看, 扯了扯角：“随你。我不参与你们的了，灵墟山千疮百孔, 二位大人慢聊，鄙人告辞。”

    司巫却好像很意外的样：“神君大人不知？这一切，都是江老为了助您登神，谋划的局。”

    路不退让：“至少不该是现在。”

    只要人们提起江荼，江荼就没有离开。

    叶淮的手臂猛地一颤：“你说什么？”

    他当然知路在保护他, 他也很清楚自己此刻的状态，就像等待着最后一稻草降临的骆驼。

    他说了很多话，不带丝毫个人，也破天荒地没有提到苍生。

    那是一双支离破碎的琥珀, 挣扎着浮动泪光，又被生生压。

    “却从没有人，能让老夫吃尽苦，却除了敬佩，还是敬佩。”

    叶淮抿, 无声拒绝。

    司巫：“我们不可能永远瞒着神君。”

    …

    空气里动的，全是叶淮的灵力。

    司巫向叶淮了个手势：“留鹤仙君伤得不轻，便让他好好疗伤吧。神君大人，这边请。”

    世界努力地抹去他存在的痕迹。

    “神君大人，”司巫，“江老实非俗世之人。老夫活了近千年，见过许多天赋卓绝之人，也遇到过不少心怀大之人。”

    本来也应该有江荼的, 但江荼死后，他的灵力也归散天地。

    司巫沉闷地笑了两声, 好像仍在窒息：“留鹤仙君，不如问问神君大人的意思？“

    叶淮将他搀扶起来，司巫突然又：“若能见到神君大人方才的英姿，江老为您谋局至此，九泉之，也算瞑目。”

    叶淮：“请二位明示。”

    路失语了，或者又有些无语：“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计较这些？江荼让鄙人带你去休息，过来，小麒麟。”

    路转过去。

    司巫却不在意似的, 只坐着，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