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修真界不同，人们将苍生视作神，将它刻在图腾上、庙祠间，坟墓被推倒，而苍生的虚无塑像矗立。

    再不快一些，苍生或许就会注意到他们的计划。

    江荼反问神通鬼王：“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

    神通鬼王莫名其妙：“自然，我们要建立一个众生平等的死后世界，”

    他蓦地收声。

    因为帝王，显然与“平等”，搭不上丝毫关联。

    江荼见他意识到了，神：“这只是我们的设想，一开始实行起来，或许很难。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即便你日后在鬼界称帝，也仅仅是‘称’。”

    称帝，而非成帝。

    治理，而非统治。

    你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为天亡魂建立鬼界，而非为自己的权势。

    神通鬼王垂眸：“我自然答应你，但曜暄，我非人类，不懂这些。”

    “我也不懂，但设想究竟能否实现，总要先付诸实践才知，”江荼拍拍他的肩膀，“怎么忽然畏首畏尾？神通鬼王，你以前可不这样。”

    神通鬼王神隐忍，似乎有什么话要脱而，最终却也只是咽。

    他只是看向江荼受了伤的膛：“…我只是在想，真的会顺利么？曜暄，一个被剥夺神格的白虎都能将你重伤，我们真的能够与祂抗衡么？或许，或许你现在重新修行无还来得及。”

    江荼依旧微笑：“你知我会拒绝。”

    他绝没有再走回错路的理。

    神通鬼王叹息一声：“我知，我们最多只能瞒到神雷降临的那个瞬间，苍生迟早会发现我们要什么——”

    江荼：“苍生不会鬼界。”

    神通鬼王咬牙：“我是说你！曜暄，你怎么办？你为人间至尊公然违背苍生意志，苍生难会放过你？”

    放养的也是苍生的，群的首领公然离开厩，苍生岂能容许？

    江荼明白他的意思，一时慨万千。

    神通鬼王与他相识已有数十载秋，他们彼此之间，早已是跨越生死的挚友。

    他知神通鬼王在为他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