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寻常的慌，而到了恐慌的地步，但是这个瓷瓶…

    “师尊所赠，弟日夜贴携带。”叶淮，“还有师尊赠弟的命锁，弟也佩在上，一刻不敢忘。”

    比药先落掌心的，是江荼的手。

    叶淮一噎：“我，我只是…”

    江荼一把攥住叶淮的手腕，一压寸关尺。

    果然指腹，叶淮的心如擂鼓，像受到惊吓的野，在疯狂地逃窜。

    叶淮的心在他将瓷瓶收起后平复许多，手被压着，仍保持不动，好像颇为珍重这短暂的接：“师尊，怎么了？”

    江荼的要求，就算是折磨，叶淮也不会拒绝。

    他想再次提醒叶淮，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公事公办，没有任何私。

    江荼瞳孔一缩，手掌将瓷瓶裹起。

    明知故问。

    叶淮的心又开始加快，脸上泛起一层不好意思的薄红：“师尊，我只是想到，每次您吃这个小瓶里的药，总是会受伤…”

    江荼向来单刀直：“你怕这个？”

    江荼将药瓶往袖中一放，束好袖，不让叶淮看见，指节顺势移动他掌，灵力燃起作飞，转瞬将伤治愈。

    江荼心想，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蠢东西，反手拍了一灵力手串。

    和他服用的突破禁制的药，从外形上看，一模一样。

    叶淮谨慎而小心翼翼地开：“多谢师尊。”

    那歪七扭八的麒麟手串，似乎是主人时常抚摸的缘故，边缘已经不再躁，而泛油亮。

    不敢忘什么？

    师尊，误以为你舍我而去的十年，我不敢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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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淮疑惑地“唔？”了一声。

    江荼哪能看不来他这言又止、自以为瞒的很好的表：“说实话。”

    江荼又是心脏一悸，目光又捕捉到什么，翻开叶淮的袖一看：“还留着？”

    江荼冷言冷语：“你在间的一举一动，我仍有必要监视。”

    他似乎很难受，眉心蹙着，抬起的手却平稳，要接过江荼递来的药。

    他垂着帘，睫上悬着一滴清泪：“…我看着，有些害怕。对不起，师尊，我还是那么没用。”

    地府的药大多自神通鬼王之手，用于鬼差的疗愈，江荼偶尔会自己制药，却不喜特立独行，也沿用了统一形制，也就是圆上窄的瓷瓶。

着，却在搐，像野兽应激的反应。

    可叶淮打定主意将愚蠢与诚恳贯彻到底：“师尊，我会的很好，我已经变得很厉害了，您有空，可以多看看我吗？若您有什么不满意，一句话，我即刻地府来…”

    叶淮炽的目光已经让答案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