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云鹤海第二次向他歉。

    可偏偏这样的人，旁人什么都无法改变他，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意识到自己的。

    此前叶淮也质问过路“你也总听见云鹤海在喊你么？”，这对师徒在伶牙俐齿这方面，倒真是如一辙。

    提到相思桥，江荼向前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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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图为罪人平反者，与罪人同罪。

    云鹤海居灵墟山老位，甚至路化鹤的时间灵墟山便由他掌控，一人之万人之上，再向前一步便能得到苍生的垂怜，却偏偏不知死活地宣扬曜暄的功绩。

    ——云鹤海倏地一阵脸红。

    云鹤海一愣，意识低——

    但是记忆的缺失、挚友的背叛、苍生的重担，这些累压起来，让千年后的江荼，更加无法坦然地接受叶淮的。

    江荼瞥他一：“你和路也是么？”

    江荼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的事太过拧，他的善是公义的，没有丝毫偏私，但就是这么一个大公无私到了极的人，在私事上却偏偏喜逃避。

    云鹤海哈哈大笑。

    其余首座趁路归鹤化，将云鹤海以极刑。

    见证过那段过往的人都已死去，而留的，是甘愿蒙蔽视听、装聋作哑，向苍生换取私利之人。

    又或许，他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叶淮。

    江荼搞不懂这座桥在想什么，一拂袖：“这桥大概坏了。”

    他思念的人，就是路。

    不预料，又被桥拦了来。

    云鹤海不再迫江荼，：“恩公方才因叶淮的事而匆匆离开，我有些话尚未讲完…当年您陨落后，我在修真界数百年，只为向世人证明您的清白。”

    这对叶淮来说注定也是煎熬，幸好，叶淮看起来足够执着，甚至乐在其中。

    他看江荼在逃避一些事，也不愿将江荼得太。

    云鹤海看着江荼，突然到一阵酸，心里苦涩。

    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当年您明明已经找到缺失的了。

    云鹤海的笑容更加灿烂。

    或许是千年的无让他本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人的亲近。

    他看到一双平和而从容，好像霜河奔涌也能容纳的双。

    但…云鹤海忽然正：“当然是，我见到了您，执念已了；但我心中有思念之人，过不去这相思桥，依旧无法往生。”

    江荼仰起脸，命令的语气：“小云。”

    云鹤海没有详细描述，只是面愧疚：“恩公不必落泪，我所受的刑罚，与您相比，何足挂齿？只是我死后，间再没有能够为您正名之人。…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