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勾陈的脊骨，不是人人畏惧的神君，不是灭世的气运之。

    只是我江荼一手养大的徒弟。

    “我你。”

    鉴真宝灯纯白的光芒，刹那间湮灭所有黑暗。

    鹤羽云海（一）

    天地皆白。

    煞气散尽, 昆仑虚的府后，已是满地狼籍。

    叶淮的还在抖，双手捧着鉴真宝灯, 翻来覆去地看, 泪一颗一颗砸在灯上。

    浮羽被浇，不地闪烁一。

    “师尊, ”他可怜极了，一边抹泪，一边抹脸上边的血迹，“你再说一遍刚刚那句话好不好？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江荼平静地看着他：“我你, 叶淮。”

    鉴真宝灯的白更亮一些, 像星辰倒映在叶淮中。

    叶淮的麒麟尾终于恢复生机，在他后用力一左一右、一左一右地摇着。

    江荼伸手想摸，举到半空，被叶淮一把拽住。

    叶淮眯着, 脸颊蹭江荼掌心，贴着陶醉地蹭了蹭。

    江荼没有抵抗, 便由着他去。

    叶淮眨了眨睛，先是一滴凝结的泪滴落来，睛里的光终于重新聚焦。

    这一，他吓得不轻。

    只见江荼脸上上，全是血迹和迹，因着被他摁在地上，还有泥, 玷污了阎王爷洁无瑕的面庞。

    恍惚中他似乎又看见当年灵墟山的江荼，被他一剑贯穿心门。

    而最显的, 莫过于江荼脖颈上，清晰的掐痕，力之大，已经在白皙上留淤青。

    他想起自己是怎么掐着江荼的脖颈，像野兽叼住猎的咽。

    叶淮鼻尖一酸，又有想哭：“师尊，我把您的脸脏了…我、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