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都在挤压着江荼的肺腑，呼困难。

“江荼…江荼…江荼…”

    江荼什么也顾不上，拽着宋衡把他拖到前，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相互撕扯，一秒就要扭打在一起。

    突然。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思考着是否要把他们拉开。

    本以为只有宋衡一人疯癫，为何江荼也突然跟着发疯？

    随着他的动作，大把大把发被他生生从拽离，气就是他的鲜血，此刻鲜血淋漓。

    这本就是一场彻彻尾的凌和施暴！

    宋衡发起抖来，收回手，抓挠着自己的发：“祂让我用鬼帝秘术！天亡魂躲不开秘术搜寻…但祂忘了，你不是…你不在名册中！祂找不到你，我不能让祂找到你！我说…我说没有、没有，你早就死了，我让祂放心…你早就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剧痛袭来，江荼不退反，一把揪住宋衡的领：“祂说了什么？宋衡！祂说了什么？！”

    果然是因为他！

    这一，黑白无常在奈何桥行捆绑宋衡时，就力行地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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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江荼甚至听不自己的声音。

    但江荼的话，好像有不一样的力。

    他只是悲戚地看着江荼，上这一张支离破碎的脸，显得尤为心酸：“祂问我…你在哪里…是否与叶淮…突然想要登神有关。”

    若非被无相鞭捆住，宋衡此刻应当已经冲上来。

    宋衡的衣袍被掀开，其纵横错的伤，被扭断了又重新胡拼合，没有一是正常的人类肌理。

    躁狂状态，是听不见旁人的话的。

    然而这时，只见江荼动作暴，声音却无限冷静：“只会逃避、躲藏，是什么结果，千年前你就亲见过，宋衡，我知你为我忍辱负重，但既然想要救我，就告诉我实话！”

    宋衡仍攥着江荼的肩膀，却不再咆哮、重复意义不明的话。

    江荼眶酸涩，想到他被生生除指甲的五指。

    宋衡病态地重复着江荼的名字，声音从平静到扭曲再到歇斯底里，他的结动着，像有谁掐住他的咽不让呼，只剩“嘶嘶”的气声。

    一大团黑血从宋衡中呕，他的齿间也满是黑，疯狂地尖叫起来：“江荼，走！走！祂要找到你了，祂就要、上、你必须走！”

    他将手从无相鞭中拽，眨之间扑到江荼面前，仅剩的左手，死死掐住江荼的肩膀：“江荼，你快走！快走！”

    即便有无相鞭，宋衡也依旧没有放弃挣脱，只听“咔嚓”两声，在不顾一切的挣扎中，宋衡的右臂以诡异的角度，被他自己生生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