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上前一步，骨剑就这么将他的脖颈肤一个凹陷。

    叶淮未退，只松了握剑的力，警告：“掌门，别再靠近了。安静一。”

    他的话如泥海，本未起波澜，却激发涟漪阵阵。

    程让气极反笑：“你杀了这么多无辜修士！若非今日我们正巧看见，你又当如何欺骗我们？叶淮，他们都是你的前辈，你榨他们的灵力…”

    “难是为了登神么？”

    其他掌门纷纷附和：

    “叶淮，你罔顾人！即便登神，又能是什么神？杀神非神！”

    “我们竟被你蒙蔽如此之久，不知你是这样狼心狗肺之人！”

    “修真界亡矣！天亡矣！”

    群激奋。

    唯独江荼，面凝重。

    不对。

    程让的话不对。

    从地上尸的状态来看，他们的死法，与千年前一模一样。

    叶淮还没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够走活人的灵力，为自己所用。

    应当是苍生动的手才对。

    可程让却说，是叶淮的？

    再看叶淮的动作。

    他的小徒弟被煞气困扰，难以抑制与生俱来的杀，但程让待他们的好，他相信叶淮不会忘记，更不会恩将仇报，真的杀死程让。

    叶淮持剑的动作很奇怪，手腕旋，绝不是攻击的姿势，更像是要阻拦。

    再结合他那一句“安静一”…

    他们的吵嚷，会唤醒什么绝对不能醒来的东西。

    人群忽然爆发惊呼：“那是什么？！是什么东西？！”

    江荼福至心灵地抬眸，望向叶淮。

    ——一只金的眸，沉睡着，眸闭，像黑夜里被乌云遮蔽的星，风云散，现在空中。

    祂似乎睡得极沉，像死了一样挂在空中，但地面的嘈杂，俨然惊扰了祂，轻轻掀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