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之地一向是寂静无声的，当尤莉莉没有提问题时，巡夜人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立在那，举提灯，像安静的雕像。然而那些动的，飘的红雾气，扭曲的黑暗彩，和跃动的烛火，又确实告诉尤莉莉，这里是时刻变化着的。

    从某方面来讲，巡夜人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向导。

    有问必答。

    她突发奇想地，提了一个无厘的问题：“你曾经在这里见过我吗？”

    巡夜人仍然稳稳地托举着提灯，它上的雾气聚拢又消散，好像比最初见到的时候，更凝实了一些。

    “是的。”它说。

    这个大的巡夜人似乎有些委屈：“我像曾经约定好那样，在这里等您。甚至刻意破坏了祭坛，标记了路径，但是您没有来。”

    啊，那个毫无逻辑的猜测居然是正确的。

    所以在巡夜人里，这些血教堂并没有什么区别？不是红山原的，刚刚路过的，还是前的这座，都被它视作曾经见过自己，并约定好，可以见面的地方。

    这在关联是怎么判断的呢？尤莉莉翻转手掌，行了一些占卜。

    占卜术被极度削弱，但是多次大量的占卜行为中，仍然能窥见一星半的答案。

    每一次的占卜，都带来了经验值的大幅度增，从侧面反映事件的特殊和难以窥探。

    她的神渐渐变了，低看向脚的这间教堂。

    不会将这间教堂烧卷边的大火，就是她和诺曼当时放的那一把吧？

    这些血教堂的确有它们的在关联，在占卜的意象中，它们并不是独立的个，更像是一件事所在的不同阶段。

    建成、衰败、毁灭。

    诶——不过这和纯黑灾厄又有什么关联呢？

    尤莉莉想到在同一个逻辑之的“绿意”，它的主题和成因就非常明晰又简单。

    血教堂、红雾气、诡异的目盲效果、能够照亮黑暗的提灯，和自称是向导的巡夜人。

    尤莉莉：放过我吧——人家真的只想好好搞经营啊！怎么觉像是突然快到，准备解密某些非常复杂的世界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