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雅走后，应宁终于力不支，将胳膊撑在了墙上。

    好了，谈雅说完，也不再多留，甚至连应宁给她写的单都没要。

    她垂去，握住手中的圆珠笔，随后又悄悄松开。

    她走到谈雅面前，仅仅几步之遥，谈雅就在她上受到了一突如其来的不卑不亢的气质。

    谈雅合上手机笑了起来，她很漂亮，是那灵灵的漂亮，笑的时候还能看到左边的牙齿上有一颗小小的虎牙，看起来特显幼，其实她和应宁同龄。

    她承认，这一刻，她是心痛的。

    “看吧，就这臭德行，都他妈被家里惯的。不过甭看丫嘴上对我凶，可该对我好的时候还是对我好。”

    应宁面无表了，是ethan在亚运村帮人打理的那家私人会所。ethan说过那里只招待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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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老没空！！”

    挂了电话，没俩秒钟，小楼就给她发来了一串地址，她给应宁看了看，“去过？”

    明明刚才是没有的。

    “这段时间，如果不是谭阿姨特别要求，我尽量不去打扰你们，你们就再好好相这最后一段时间吧。”

    谈雅扶着门把手，回眸一笑，“怎么了？”

帮我搞，别太调啊，回来地址发我。”

    “另外。”她朝她伸手去，“迎你回来。”

    反正也是最后一位病人，应宁不妨摘罩，站起送她。

    应宁微微一笑，对她说：“我当医生不是为了跨越阶级，是真心想要治病救人的。”

    “不，我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搞好记得把地址发过来，别忘了把咱们这些在北京的小学同学和发小儿都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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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对我说了这么多，小雅。不过，我和阿言的事，是我们的私事，就不方便对你透了。另外我还有件事想和你澄清一。”

    谈雅又想起一件事，她说：“我在国外见过坤。他特地开着一辆野从nevada到旧金山来找我，足足开了一千英里。那晚我陪他喝了一整夜，他还跟我说了你们最近发生的everythg，基本上我都知了。”谈雅偷偷笑了笑，补充：“真彩的。”

    应宁静静听着，心里莫名泛起一酸涩，肩膀也在不知不觉间有些僵了，疼，她竟然觉得伤疼了，甚至有些微微发胀。

    谈雅乐了，朝应宁摇了摇，捂着话筒对她说了句，“怎么还是这德行？”

    在谈雅即将离开时，她突然抬起，喊住了她，“小雅。”

    小楼骂骂咧咧的，“凭什么啊？老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