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喝了很多酒，平生第一次失态，所幸，胡话没有说太多。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呢？我当初是不是不应该离开？”

    云綦的目光落在阿言怀里熟睡的妞妞上，她红的脸庞在阿言的轻轻蹭动，鼻息间透温的气息。

    她难过，是因为想到了阿言，是因为小雅提到了他在德国治病的那段时间。

    是啊，可是她不走，还有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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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吧。”

    “我以为我离开后，他就会去好好治病，病好了也能过的很好，可是我没想到他会那么痛苦……”

    应宁随后也拿起了酒杯，低轻啜了一，桃的酒香在中缓缓散开，让她绷的神经逐渐放松来。

    味不错，忍不住又把其它味都尝了尝。

    她回想起了他们错过的八年。

    谢陆言皱着眉，回答说：“我知。”

    “可是我能受到，她心里其实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她虽然嘴上不说，但那份痛苦是真实存在的。”

    他轻轻绕到应宁背后，温柔地抱起她。

    “如果你真心想和妞妞走到一起，那就应该给她一个明确的承诺，不要这样不清不楚地耽误她。妞妞不是那随便的女孩，你应该知的。如果你不能给她一个未来，那就趁早放她离开，让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端起酒杯，轻轻啜饮，似乎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忧伤。

    “小雅午去找妞妞了，她那个格，不用猜也知，肯定对妞妞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妞妞是个要的女孩儿，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都习惯自己咽肚里，从不向别人倾诉。刚刚我陪她聊天，她也只是说心疼你，却从没对任何人有一丝抱怨。”

    云綦拍了拍阿言的肩膀，语重心地说，“阿言，没有人会比妞妞对你更好了。”

    渐渐地，应宁到有些微醺，她撑着，轻轻趴在料理台上，半眯着睛有些迷糊地看着云綦。

    云綦通知了阿言。半个小时后，他匆匆赶来，满大汗。

    一颗接着一颗的汗珠，顺着白皙脖颈落。

    闭上，是阿言翻飞的校服衣角浮在她前，是他那永远整不齐的领，总是被她小心翼翼的翻起，再用双手细细的抚平。

    是时光荏苒，也是她们再也回不去的十八岁。

    应宁靠在吧台上，双手握着，地埋在双臂之间，偷偷抹着泪。

    “阿綦哥，其实我难受，不是因为小雅回来，也不是因为她对我示威的那些话……”

    云綦轻轻摸了摸她的，无奈地说：“可是当时你不走，还有别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