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关掉手机的手电筒，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让月光洒房间。

    “小心些，别坏了阿綦哥哥的东西，说不定哪天他就回来了。”她轻声嘱咐。

    “放心吧！”却却低扒拉着屉，连边边角角都不放过，生怕哪里就夹着阿綦哥哥写给哪个女孩的书。

    应宁拿手机看了看时间，低给阿言发信息，问他睡了么。

    这时却却突然发一声尖叫。

    她急忙跑过去询问：“怎么了，却却？”

    却却的手颤抖着，递给应宁一张照片，她刚刚在一本书的夹层里找到的。

    照片上是十几岁的阿綦哥哥和一个小女孩的合影。

    然而，照片上女孩脸被锋利的刀痕划过，整个上半都被刀涂抹得面目全非。只能隐约看她穿着一条粉红的小裙。

    却却吓得整只手都在颤抖，照片险些掉落在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颤声问，“为什么她的脸被划成这样？”

    应宁狐疑地拿过照片，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照片里的这个女孩有些熟……

    尤其是那双好看的小手……一刹间，应宁睁大睛，认了这双手的主人。

    “这是……阿言？”

    “什么！！！”

    “这个是阿言，不是女孩。”应宁斩钉截铁，她的阿言她太熟悉了，绝对不会认错，“不过他穿的不是裙，而是画画的围裙而已。”

    阿言那时大约八九岁，尽应宁没有见过那个年纪的阿言，但她知阿言小时候喜穿卡通拖鞋和彩鲜艳的衣服。他本就肤白皙，材瘦削，因此遮住脸时，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个女孩。

    “啊！”却却彻底懵了，“那既然是阿言哥哥，可阿綦哥哥为什么要把他的脸划掉……难、难……”

    却却抬起来，沮丧着脸看向应宁，“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