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言用脚直接勾过把椅，坐在他面前，伸手攥住他手腕。

    “输吧。”他侧对护士说。

    容不得他说不。

    小护士这才赶给他把针扎上。

    还叮嘱他夜里不要吃东西和喝，明早有全血要化验。

    小楼瞥了眉，嘟囔，“住院真他妈麻烦……”

    可低时，看到阿言还是握着他的手腕，他一声不吭的，大拇指轻柔地在他手腕上那浅浅的血痕上来回挲，像是在无声地安抚什么。

    刚刚经历了挨打和针的剧痛，他都没有掉过一滴泪，不知怎么，这会儿突然有矫了。

    眶红了，他不想让阿言看到，就沉去，脸埋被里时隐约听见阿言说了句什么。

    是谢谢还是对不起的，他记不清了。

    应宁缴费回来，顺手买好了所有的住院用品，谢陆言注意到，她原本上的西装已被替换成了一件简单的卫衣，而且一看就是超市卖场里的那廉价货，估计是从地摊顺手买的。

    而他的那件西装已经被她收了手提袋里。

    她一门，便迅速地将发扎起，动作利落。接着，开始有条不紊地将手中的品一一放柜，整理得井井有条。

    整个过程，谢陆言都没有打扰她。

    “阿言，我想留来照顾小楼。”等都收拾好，她才轻轻走到床边，搬来另一把椅，坐好。

    小楼在输后就睡着了，这会儿埋在雪白的枕里，呼均匀，睡得十分安静。

    应宁专注地盯着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动。

    谢陆言知她这个时候是不会离开的，自觉地省略了劝她休息的话。

    只说我陪你。

    应宁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