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敬先也心疼他，不忍心看他这副狼狈的模样，他背过手去，指了指沙发，让他坐，又吩咐胡叔，“去把我卧室那个小太搬来，给他烤烤火。”

    他以前信天酬勤，人定胜天，从不向命运低。但此刻，他却受到了一前所未有的无力。

，迫切的，哀求的，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踏雪而来的回声。

    谭敬先背着手，静静站在窗前，伸手撩开窗帘的一角。

    谢陆言：“外公，我从小到大没有求过您任何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就这一次。”

    谢家凯的背叛，让他的宝贝女儿在娘家受尽了委屈，这些年，他始终痛恨谢家凯，为此甚至迁怒于整个谢家。

    “外公，我以前不信这些，但现在，我信了。但我真的不甘心，我不想就这样放弃。”

    她忙为他脱大衣，大衣的外侧几乎已经被雪透。保姆心疼极了，迅速递上巾、温和拖鞋。

    可阿言上毕竟着阿泠一半的血脉，说到底也是他的亲外孙，他又怎么会不心疼他呢？

    谭老爷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毕竟是自己的亲外孙，又怎会不心疼呢？他叹一声，“罢了，把他喊来吧。”

    空旷的，冷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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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带着对阿言也疏远了许多，这些年，他们爷孙两个见面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

    话音刚落，那扇窗背后微弱的灯光便熄灭了。

    只见窗外，大雪纷纷扬扬，谢陆言双膝跪地，脊背僵地着，脸被冻得煞白，此刻像个雪人一样矗立着，仿佛只剩最后一气在支撑着他。

    他只有谭韵泠一个女儿，那是他的掌上明珠。然而，他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将她嫁给了谢家凯。

    楼上，胡叔忧心忡忡地劝说着老爷：“小四这孩一直不好，现在已经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个小时了，再这样去……”

    接着，雪地中传来扑通一声，谢陆言面向窗的方向，笔直地跪了去。

    保姆立刻楼将谢陆言扶了客厅。

    就像打游戏一样，他以前从没输过，可dt这场通关游戏，他明明已经了打到最后一关，却被卡在了最后一审批上。

    -

    外公这才从楼上走来。

    谢陆言立刻放手中的杯，走上前，哆嗦着声音喊：“外公。”

    “你这又是何苦呢？”

    尽谢陆言手捧着杯，但浑依然颤抖不止，仿佛心脏都要不了，他的嘴泛着青紫，站在门许久才缓过劲来。

    谭敬先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穿透玻璃，注视着院里被白雪覆盖的罗汉松。